图文|青梅侃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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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它的炉把形状特殊,所以被称为“长柄”,具有很强的宗教意味。通过对已有的材料进行全面的研究,发现最早的长柄香炉可以追溯到北魏,并且在历代佛像的壁画和宗教绘画中都能看到。
相比之下,唐朝的长柄香炉比以前的要更加多样化,而且和宋元时代也没有太大的区别,它有着继承和发展的重大价值。
现有的研究主要围绕着其名称、形态分类和演化规律等问题展开,同时也有不少人将其与敦煌石窟、郑仓园等地进行比较,来探讨其特有的人文特征。
调查结果表明:在长柄鼎上所体现的宗教文化,是以佛教为基础的供香器具,也和道教有着一定的联系。
唐朝尊儒崇道,二者既有争论,也有交融。各教间经常以论辩的方式互相探讨,这种交往的话题大都是以“道”为中心;
由于道教一直处在弱势地位,所以它也在道德上进行了进一步的改进,因此也就产生了许多关于它的道德著作。在这种历史机遇下,“道”被佛陀启发而“得道”,道教中也出现了佛教香器——“长柄香”。
在佛教仪式上,唐朝的长柄香是由供奉者握在手里,焚香敬佛的一种经典形式。在烧香的时候,经常会看到佛像手中拿着一个香炉,这说明如来在讲经的时候,会拿着一个香炉,接受人们的膜拜。
另外,在唐朝的一些壁画、油画中,还出现了许多手拿长柄香炉的僧人。例如,在敦煌的一幅唐代中期建造的榆林窟北壁25号(图一),,一左手持长柄香炉,柄状呈折形,炉底为莲花状。
又比如莫高窟第285窟的一幅壁画(图二),一位坐着的神仙,左手持长柄香炉,像是在供奉着什么。
此外,此件亦可见于唐朝画作上,如大英博物院藏一幅唐帛画(图三),此尊观音手执一尊长柄香鼎,亦立于佛教代表清净之莲上。
道教对长杆香炉的运用虽然没有佛教那么普遍,但是在道士们的法事中还是可以看到的。木文天尊出现在寺庙中,手中还拿着一只小鼎,或许只是一个意外,因为道士们不小心进入了寺庙,需要借助别人的东西来点燃香火和传教。
南朝有名的女道人宋玉贤,手中还拿着一个“鹊尾”的小鼎。此外,道教典籍《三真宝经》与“鹊尾香炉”是一类长把香炉,二者结合起来,更能印证道教亦存在着“长杆”的情况。
此外,道教文化中存在着“手持香炉”的形态,这一点与长柄的香炉是一致的。手中捧着的香炉,与道士崇拜的动作是一致的,这一间接的动作暗示了道教中的供养器具。
此外,“鹊尾”香炉和道教有密切关系,这一点可以从六朝的画像砖上找到。丹阳胡县胡桥吴家村出土一件《羽人戏龙》,原文记载“玉人”用的是一把长柄的勺子,这种说法是错误的。
按照原来的描述,勺上有火焰蒸蒸上冒,勺内盛丹物,勺下饰花朵为花瓣底。这件器物与长杆香炉的造型更加吻合,同一时期的长柄鼎上也有许多类似的莲座,汤勺上冒出的烟气是熏香,勺内丹物则是熏香。
《羽人戏龙》中的羽人,腰带上系着丝带,动作轻盈,颇有佛门仙人的风范,这也是儒家与道家融合的原因。
而在唐朝开明的时代,以及佛教文化在唐朝的流行和普及,都进一步加强了它对佛教的影响。
出于对宗教文化的适应,这一时期的长柄香炉在造型、样式和功能上都具有明显的创作特色。更重要的是,这种瓷器的普遍使用,对当地的宗教文化也有很大的推动作用。
长柄香炉根据长柄的形制可分为鹊尾状、狮子镇、塔形镇和如意形,结合目前出土的部分唐代长柄香炉实物来看(表1),鹊尾状与狮子镇所占比例较大。
不管是“鹊尾”,还是“狮子”,都是两种不同的文明,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下,产生了不同的意义。
佛教中的“狮”是一个很有深意的象征。一是佛教经常用“狮”来召唤佛祖,把“狮”奉为“王者”。佛陀所处之处,正是狮子座。二是狮头也经常与象征神圣的佛教荷花图案搭配使用,而成为僧侣们必不可少的工具。
例如,唐朝著名僧人、禅七祖的神会墓,出土一尊青铜长柄鼎。这件青铜鼎的柄是一头端坐在莲台上的金色雄狮,造型精致独特,富丽堂皇。这种狮子造型随处可见,以此来重现佛教“狮子座”的意象,表达“以狮征佛”的思想。
本土文化常以狮子象征君威。在本土文化中本没有“狮子”,古人称狮子为狻猊,《续藏经》记“师子窟内产狻猊”,更是明确将狮子与狻猊联系在一起。
与佛狮相比,本地的石狮看起来要凶猛得多,因为狮形代表着君王的威严,所以很多帝王的坟墓里都有这样的石狮,就像唐朝昭陵里的那只直立的狮子,威武雄壮,威风凛凛。
可以看出,佛狮和唐狮同表现出的是一种神圣而高贵的象征,这是一种来自于异域的文明被当地的文化所吸收的产物。
中国古代器皿的产生和流行,与时代习俗的变迁和发展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,它更多地是通过器皿自身的造型来体现时代需要的意义和符号。
其中,狮子、莲花、如意和鹊尾等都被广泛地应用于宗教文化之中,更难得的是,这些作品中的各种要素都与当地的传统文化有着某种程度的重叠,从而使得这些作品得以在当地广为传播。
工匠们制作丹炉,讲究的是技巧,而不是灵性。但是,“锤”和“手”只是工艺的基础,就注定了它独特的造型,赋予它不同的功用含义。工匠们将长杆香炉的样式进行了调整,以适应各种情况。
作为西方传入的产物,为了适应中国的区域情况,在造型上也有相应的变化。从柄型上看,唐代的鼎柄器类似于印度的原始鼎和汉朝的长把鼎,借鉴了印度的长柄鼎,选择了汉鼎的形状。
印度的长把炉头有两种形状:一是呈动物形状,例如帕提亚豹把手捧炉(图4),造型栩栩如生,一只前腿托着炉身,后腿着地。
二种是圆形的,没有弯曲的把手,例如马沙克美术馆藏的狮头青铜香炉(图五),炉身和柄部之间有一头狮子。
唐朝的柄形,看起来像是下弯的形状,与炉身连接,并在柄端作了大量的工作,正好是印度两种柄型演变的结果。
法门寺地宫收藏的一件“银如意手鼎”(见图6),它的姿势和印度动物形态下的握把形态相似。本发明通过对机尾弯曲状态和前方炉座的连接方式,使其处于平卧状态。
而且,唐朝的长柄香炉一般都是细长的,与印度其他的长柄香炉是一样的,只是发生了一些变化,主要是纹饰的部位和柄型的不同。
印度香烛放置在前面,而本地香烛则趋向于尾端。与印度炉柄圆的柄部相比,唐代炉柄平的柄部居多。
无论端饰或扁柄,均可在中国本地的器皿上发现其原形。汉代有把把的炉子,不过,这种炉子的用途已不限于供人烧香,而应用于平时的生活。
例如,汉朝的青铜温酒杯子炉(图7),从功能上来看,主要用来温酒,也有人用来盛酱,为一盛储器,其炉体带有一柄。此柄为扁制,且有弯折,只不过是向上弯折的造型。
又例如,西汉的烙铁,其圆形的腹部和扁平的形状,在一端装饰着一个龙头(图8),而在柄端则是一个龙头形状,这与长把香炉中关于把的结构的定位相吻合。
在佛教中,香烛以敬神、供养为主,根据其使用场合,有静态和动态之分。所谓动态环境,就是在它的利用过程中,人的介入,产生了某种程度的交互作用,从而实现了人们在移动和行走过程中对人的供养。
静态的环境,主要是将人们的手释放出来,在完成长把香炉的功能的同时,减弱了人的参与,可以安静地放置在一个平坦的地方。
着重探讨了长杆香炉本身,它通过平衡放置和手持的两种形态,满足了在宗教和社会中,香炉所处的动、静状态。
采用横放的长柄香炉,反映了对安静的环境的适应。在没有长杆香炉之前,宗教文化中的香炉,都是通过把它的底部进行造型;
从而实现了一种平面的运用,以满足各种场合。这种用法可以把香炉放置在佛前或小坛之外,以达到供养的目的。
此外,在宗教仪式上也采用了手持的方法来配合移动的环境。唐朝的长柄香炉,也叫“手炉”,是指用来放香的,也就是说,要保证香炉在移动的情况下,才能正常工作。
手中拿着一个香炉,方便大家做任何事情。以双手捧着香炉的状态,更容易发挥其功能。
长杆香炉的弯曲构造提供了一种双用途的设计,使其与其所处的环境更为协调。就拿狮子座香炉来说(图9)来说,狮子镇香炉的长杆既能满足手持的需求,又能通过调节狮身姿势与炉身构造实现均衡,能适应放置在平坦的使用场合。
在长杆香炉里,狮子的造型大多都是端坐的姿势,一方面是受佛教“狮子座”的影响,另一方面也是由于这种造型使得它可以在平坦的地面上顺利行走。经过完全的平整后,把脚和炉脚的高低调整到同一水平。
将平面放置在桌子之上,这实际上是一种结构与文化的完美融合。另外,从整体上看,它是一个“L”型,或者说,在手柄的末端,有一个90°的角度,使得它的受力能力更强,达到了平面放置的科技要求。
唐代长柄香炉的道教和佛教信仰的形成,与当时的香俗文明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。香炉属于香文化中的一种,唐朝的香文化以佛教和道教为主;
所以这个时候的香炉更多的是为了宗教,不过,在使用的时候,人们更多的是为了寻找到熏香的烟雾,而香炉只是作为一种介质。
由于它喷出的烟雾,所以它在宗教文化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。李白诗中的“日照香炉生紫烟”,刘绘诗中的“驾鹤乘紫烟”,紫为道教中尊贵的颜色,道家仙人居所为“紫房”,道教中传说的天帝为“紫皇”等。
既然是“紫烟”,而不是“紫炉”,那就说明,这座山的烟气要比一座大得多。又看道教的经典造型――“波山炉”,亦是寄托于其形如仙山,腾烟而得道。
长柄香炉是佛教中用来供香的器具,它还和道教的文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,受到了极其深刻的宗教文化的影响。
通过与宗教文化、使用环境、信仰以及长杆香炉的形态、样式和使用等方面的联系,对长把香炉的原因进行了挖掘,并得出了如下结论:
首先,狮子镇作为长柄长把的“鹊尾”造型,是当地文化和宗教文化互相融合的产物,这一点从佛教和中国两个地方,用狮子形象表征最高身份者。
其次,唐朝的长柄香炉是从印度引进来的,后来被引进中国,为了适应中国的当地情况,才和汉朝的长柄炉进行了结合。
长杆香炉以平置的方式顺应了静态的氛围,以手托的方式与动态的环境相适应,因此可以很好地适应佛教对两个不同的场合的使用要求。
第三,长杆香炉最直观的功能就是熏香,它最大的作用就是起到“起到烟雾”的作用,这与宗教中对“烟之气”的信仰有关。